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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都能跟米其林的摆盘相提并论了。

    乔熹跟他过去，他绅士地拉开椅子，待乔熹坐下，他才过去坐到乔熹对面。

    霍砚深把餐具递给她。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乔熹说了一句客气的话。

    霍砚深原本唇角还挂了着一丝笑意，突然僵住。

    “我们之间还用这么客气吗？”

    “只是敬语，你计较这么多做什么？”

    霍砚深盯着她，“只会让我感觉你把我当外人。”

    “生气了？”

    “你说呢。”

    乔熹轻轻一笑，“那我哄哄你。”

    他今天电话里说的话，也触动到了她。

    过往种种，恩恩怨怨。

    爱过，恨过。

    只是从来没恨他太久，也没恨他太深。

    最痛的无非是失去儿子的那一刻。

    这些年，她也没怎么去想儿子，怕想了难过，想起来，心脏还是会被扎一下。

    霍砚深本想逗她，让她哄他。

    她平时不哄人，但她超会哄，那天跟他说她只有过他的时候，他真的被哄到了。

    但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，他没说让她哄他。

    “想到伤心事了？”

    “没……”乔熹低着眸，情绪好像一下子下去了，连原本温馨的共餐氛围都下降了好几度。

    “小骗子，又骗我。”

    乔熹这才抬起头，轻颤着眼皮，说：“想到了我儿子。”

    霍砚深指尖一僵。

    他知道乔熹说的不是季今豪，而是他们的那个儿子。

    这一瞬间，把霍砚深的过错全部都勾了出来。

    那日，如果不是他当着季牧野的面羞辱她，他们的儿子就不会死。

    想想这些年，乔熹承受的一切，他忽然就觉得乔熹怎么对他都是对的。

    他不该因为乔熹对他一点冷漠，就生她的气，认为她不要他，不选他。

    他带给她的伤害，不是一星半点。

    他起身，走到乔熹旁边的座位坐下来，拉过她的手，打在他脸上。

    “是我害得我们没了儿子，你打我，打我……”

    乔熹没打他，而是红着眼扭头对上他也红了的眼圈。

    “霍砚深，你应该知道我们之间隔着什么了，所以，今天那样的话，不要再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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